你对质。还有那几个赖皮大夫,我也告去了官府,怕是他们几个日后再想行医也难了。”

文大人的话字字句句都让文太太胆战心惊。

“你、你是如何……”

“你道今日来给你诊脉的是何人?”

“不就是个老大夫吗?”

文太太自觉没了面子,一张老脸一阵青红,难看得很。

回答她的是文大人狠狠摔掉茶碗的声音,哗啦一片后,滚烫的茶水泼到文太太的脚边,吓了她一跳。

还欲分辩两句,一抬眼瞧见丈夫铁青的面孔,她心头咯噔一下,顿时不敢说话了。

“你真是不知所谓,别人家过得和和美美,偏你要生出这般多的麻烦来!要不是今日葛老太医与我隐晦地提了,说你八成是装病,还给了我你装病时吃的药方子,我怕是要被你一直蒙在鼓里!!这样败坏家里门楣,与你有何好处?!”

文太太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,当即眼泪就下来了。

“好呀,我道是谁,原来是二房家的。我就晓得那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,如今别府另过还要回来嚼舌根。我可是她婆婆,是她长辈,她就是这般孝敬我的吗?!”她哭哭啼啼,不一会儿就湿了一条帕子,那模样真是肝肠寸断,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她死了亲爹亲娘。

“我这就找她算账去!!”

文太太暴跳如雷,一下子冲出门去。

谁料,文大人早有预备,外面守着的都是家丁。

且都是文大人身边的人,日常都不听文太太的命令,他们将院门堵得死死的,任凭文太太如何闹腾都不松手。

闹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,文太太终于消停了。

不是她想开了,是她没力气了。

那药方子是对身体没什么影响,但是药三分毒,吃下去总要缓个三四日才能好,哪能像文太太这样,刚从床上起来便这般发作。

她软软地瘫下去,只能微微喘着气,却是一句都骂不出来了。

文大人见她这副模样,心中又是嫌弃又是心疼。

“今日一事,你吵吵闹闹,各种卖弄丑态,我也不与你计较了,总归这事儿还在内宅之中,未曾闹到外头去。若是因此败坏了家中名声,坏了儿女们的前程,你就不会像今日这般好过关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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